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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于2020

【庞博x王勉】未命名-下

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。

自打王勉茫然地离开了塔的庇护,世界便已然是这副样子。

他在培训期时甚至尚未结束,突然在内部爆发的病毒感染就导致了塔的癫痪。

就连最高机构塔都已经无法再保护他们,同期的哨兵和向导们只好惊慌失措地趁乱逃了出来。

于是这帮连精神力都尚难完全掌控的年轻人,就不得不率先面临着在末世之下苟活的生存难题。

王勉对庞博有些戒备,毕竟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外来的活人。向导与生俱来的优秀共感能力,能够让他飞快地察觉到他人的感官和情绪。但是他感受不到这个哨兵的精神状况,完全不能。

显而易见,这是个等级非常之高的哨兵。至少在他的向导等级之上。

虽然他们都知道病毒是因为微生物的寄生,不会因为一些抓伤或是咬伤而感染——但是如今的世道,妨碍人类生存的不仅仅是丧尸,还有觊觎着他人物资的人类本身。

他们离开了塔。

一边努力生存,一边寻找着合适的落脚地,最终组建了这个临时避难营。

他们仍旧记得哨兵和向导神圣的职责,那便是在战争、或是灾难来临的时刻——眼下的时刻,保护平民的安危。

只要是确认没有被感染的人,不论什么身份都可以来到这个避难所。哨兵们一部分负责外出寻找物资,一部分驻守营地防止外侵。

而向导则是作为公共向导,负责哨兵们的精神疏导和感官调节,清除他们外出过后可能过载的信息量。

王勉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轻微的混沌状态摆脱出来。不论什么年代,向导永远都是极为稀少的存在。

长期透支精神力去辅助哨兵们会难免地会使他自己也收到一些影响。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走了出去。

这是距离城市大约四十英里左右的一间野外监狱。狱警或是囚犯都早已不知踪影,而远离人口密集的城镇以及监狱牢固的安全措施,都让这里成了得天独厚的避难所。

虽然用看押人类的地方反过来保护人类,让人觉得非常讽刺。

高处有监狱自身配备的瞭望塔,监狱外围有用木板和棉布搭建的简陋帐篷,用作放哨和看护。

环绕四周的水管道也是必不可少,流水带来的白噪音可以极大地保护哨兵们过于敏锐的五感。

他们每隔十二个小时就向外界发送一次无线电,每隔十天会外出搜寻一次补给。

而刚好,在十天才有一次的今天,他们遇见了庞博。

王勉出门的时候,被同行回来的朋友扔了一罐单兵口粮。

“好点了吗,勉勉?”那位女性哨兵热切地拥抱了他,立刻换来徐志胜一阵狂酸。

“wo也很饿啊。”

于是适时地得到了对方一个白眼“闭嘴!”

由于食物的紧张,避难营一向恪守补给发放的时间。但由于自己的向导身份,往往能得到特殊的照顾。毕竟哨兵对于向导的保护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。

只是王勉并不想成为那种软弱的、时刻需要同伴保护的向导。

“谢谢。”他客气地与她道谢,思量片刻还是把那只罐头攒在了手里。


“你还能走,真是一个奇迹。”

杨蒙恩将第二卷被染得猩红的纱布剪开撤下来,对方腰侧的伤口再深一些恐怕就要伤到内脏,换作常人应该早就因为疼痛昏厥过去了才是。

除腰上的伤,这位哨兵的身上还有多处肌肉撕裂、擦伤出血的情况,很难想来他之前究究经历过什么。

但是在诸如此类的伤势影响之下,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活动自如,也是除了身为向导的王勉以外,其他人都压根儿没发现他受伤了。

好在他的精神力尚且稳定,伤多但都不致命,唯一称得上重的只有他正在清理的这个地方。

食物都仍觉要乏,那么医疗物品自然就更为宝贵。但此时此刻他丝毫不会吝惜,换了第三着细带才终于止住了对方腰部的出血状况。

他看着哨兵各处都被消毒缠好的伤口,终于舒了口气。“你需要精神梳导吗?”

“感谢您的好意。”庞博礼貌地婉拒了这位哨兵先生“但是我想不必了。”

杨蒙恩向他点头,嘱咐了一句:“好好休养。”


这里只有.......或者应该说,这里足有两名向导。

庞博在初次踏进避难所的时候,就用精神力探査了个大概。二十名哨兵,和两名向导。剩下的都是普通人。

设有保护哨兵的白噪音,一男一女的向导。营地四十英里外的地方就是城镇,可以提供生活必须的补给。

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完善的阵容配置,将会是很多人想要的......很多很多。


可以是一顿美餐,或是一笔丰厚的交易。

庞博不知道该将这场灾难称之为什么——多米诺骨牌,或是蝴蝶效应。由某一个人的恶念滋养的全人类的恶念,又或是人类的恶念原本就在那里,只是灾难激发了它们而已。

他漫不经心地揭开至今都未来得及享用的午餐包装,放到嘴边打算感受一下面包的甘甜。

然而,还没咬上一口,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。

“这个已经不能吃了吧。”

王勉把那块看上去明显已经变质的葡萄吐司从庞博手里抢了下来。

他把自己手里的罐头塞了过去:“虽然没有你那个味道好,但至少不会坏肚子。”

庞博认得这种罐制品。他曾经一度视作损害生活品质的大敌,军用单兵口粮。

不是不能吃的就是不爱吃。

容量不大但胜在种类繁多营养丰富,一个罐头里可以囊括饼干、焖肉、裸麦面包甚至水果硬糖。

只不过不仅味道不好,口感也不好。自从离开了自己的军地,他很少会主动再吃这种东西。

他沉思片刻,终究是安静地将它打开,捻起一片饼干放进嘴里咀嚼。

一如既往的难吃。

“哦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王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将袋子里的龙舌兰取出来递过去,“抱歉,打翻了你的酒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庞博注视着对方,发觉这位向导可能并不似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。

“不用客气...”王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避了庞博的视线,“虽然可能不是你那瓶酒,但是我们这里只有这个了。”

庞博送上了一个微笑“我也不怎么喝酒,但是当时只有酒了。”

王勉没在说什么,只安静地抠手指等待对方似乎是用餐完毕,方才表达了自己的疑惑。

“你是怎么一个人,来到这种地方的?”

不论是哨兵还是向导,觉醒之后全部都要归属于塔,并受制于塔。在他的认知里,天生高阶的哨兵数量几乎和向导一样稀少,总是作为塔中的首席睄兵执行一些高难度的机密任务。

就算不至于位居首席,他也敢肯定以庞博的精神力至少也会是次级哨兵。

“是的,我前些年一直都在交战区执行任务。”庞博倒是直言不讳,“直到连那里也成了感染重灾区,才从前线回到了这里。”

他垂下眼腿,放轻了语气:“只可惜......物是人非。”

“...我也是。”感官细腻的向导全然能对哨兵的哀伤感同身受。

“我二十岁觉醒成向导以后,就被带到了塔。可是四年后病毒爆发,圣所并没来得及教会我们所有的东西。到现在啊....也已经有三年了。”

王勉忽而觉得叹惋:“...之后。”

“等等,你说你什么时候觉醒的?”庞博知道打断有些不礼貌但是他要确认自己是不是没听清楚。

“啊?二十岁啊。”

庞博听着王勉说了一遍脱口而出“那现在二十七了?”

“我真的有那么像个小孩吗?”

“嗯。有。”


沉默片刻,王勉指了指庞博几乎不离手的手提箱“你的箱子里,是什么?”

他问得随意,也并不在意里面有些什么。只是想转移话题好缓解方才让人压抑的氛围。

庞博顿了顿“pills。”

“啥?”

王勉总觉得自己,好像是在某本书页上见过这个名词。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指代什么。

庞博耐心地跟他解释“是一种向导素的提取物,pills翻译过来是药丸。事实上,我有轻微的神游症。”

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“为了避免它突然造成的困扰,我会用针管提取沿途上我见过的,所有向导们的向导素。”

“当然他们还有别的用途....”庞博刻意拖长了尾音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勉的脸色变化。

“然而它们能卖钱。”王勉抱着腿说在椅子上。

庞博看见那位缩成一团的向导“嗯...发生过什么吗?”

王勉又往椅子上缩了缩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......算了。”看王勉不打算在说什么。

庞博也就不追问,他打开了箱子,而里面只放着几件衣物还有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。便利店的巧克力被拿了出来,锡纸包裹住的方块散发着醇厚的香甜。

他抬手,仍旧含着笑意,将那份甜美递向王勉“据说在和平年代,人们用这东西象征爱情。”



待续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os:其实我本来是还想往后面写来着,但庞博这么一个就是那种非常就是感觉整个人没有阴暗面的那种。非常不想用r18***什么的玷污他啊。勉随便吧(亲爹)。

主要就是感觉往后写的话庞博会ooc,然后就你们还想往后看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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